Ms. Me

专业冷圈选手;随缘入坑随缘产粮

【凤泥】泥人易碎,当宠

ooc是我的!这就是纯纯的甜~










徐渭熊想起来“视察”新晋小两口时,一进门,就看到这幅光景。


她从小被二十个丫鬟伺候着的弟弟正用耍刀的架势把着剪子,龇牙咧嘴地挑蟹肉。身边的姜泥,一脸无奈地目睹原本在自己碗里的大闸蟹正在经历“血肉横飞”的酷刑,正要夹块鱼压压惊。筷子刚举起来,又被徐凤年截了胡。


“鱼肉刺儿多,等我给你挑了再吃。”


得,那吃块红烧肉。


“我给你夹,想吃肥的瘦的?这半肥半瘦的好。”


青菜,青菜总行了吧。


“吃这个,这菜心嫩!”


“举箸四顾心茫然”的姜泥转头对上一张笑得花儿似的脸,火气烧到嗓子眼也只能往肚子里咽。




“徐凤年!你哪根筋搭错了!”


“姐?你怎么来了。”


实在看不下去的徐渭熊还是骂出了声。可惜对春光灿烂徐凤年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。


“我来看看你,是不是成了个亲,连脑子也赔进去了!”


“嗯?我这不好好的,吃着饭呢嘛。”


这会儿功夫,徐二姐已经翻了三个白眼,倒是懒得再说,毕竟就徐小子那头发上,衣服上粘着蟹壳的贱样,多看一眼都烧心。


想着看看弟媳妇消气吧,差点没被那件大红袄吓得一口气喘不过来。

“你这衣服……”


“好看吧,我挑的!”

徐小缺心眼儿,骄傲地指了指胸膛,接着认真打量一番,更加认可了自己的审美。

“从前没发现,姜泥穿红色是好看,该多穿!”


是了,从成了亲就一直是这样,“饭来张口 ,衣来伸手”的日子,姜泥是领教了,比幼时皇宫里的还有过之无不及。


早上转醒还没起身,就被捞进臂弯里,里衫到外袍一件件上身,没来得及脸红,眉心又被偷了香。


略一抬手,就是嘘寒问暖,点心茶水,恨不能一口口喂到嘴边。


“别的就算了,张敝?那是男人头一份儿顶顶的恶习!”


姜泥不由分说地夺过螺子黛,却仍没挣开怀抱。不用侧目都能感到含情脉脉地目光像是五月最甜的槐蜜黏得人发慌。


“你这都碍着我上妆了。”


“嗯?我瞧着画得挺好的呀。”

全然没理会的徐凤年反而凑上前,变本加厉地把眼睛盯在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,温热的鼻息熏得一阵粉红,姜泥只觉,面上心底都是痒痒的,眉头不自觉蹙了几分,咬牙切齿地骂他“不要脸”


徐凤年却分明见她翻白眼间隙含了半分笑意,酒窝若隐若现。



下头的人早就识趣儿地躲开了。用二姐的话说,没人愿意看这两人腻歪。毕竟一次两次还是风景,天天如此,还真是没人受得住。


红薯常言:“新婚燕尔,难免难免。”她这是宽慰自己呢!徐凤年个生姜手折腾,砸了也是她们收拾,一番手脚两番做的事,属实是身心折磨。若非这么想,她早就气得撂挑子了。


就这几日,全北椋都知道新王的“贤惠”了,好听的是“疼王妃”,难听了就是“惧内”。不过人也说了,面对王妃这等女地仙,“夫纲不振”也情有可原。


传着传着,连曹长卿的信也传来了。开头一句问安,随跟一句客套,余下洋洋洒洒地怒批,字句工整漂亮如骈文,尾巴上倒是夸了——“如此藩王,前朝未有,来世难寻”。徐凤年知道他怪自己高调,恐要将姜泥置于险境。不过曹官子毕竟是曹官子,骂人都能写上千百字,他回得就简单。


“家平世安,前既无古人,后亦无来者。”

意思是:前朝后世确实谁也不能跟老子比,我既宠得夫人,也定护得住。



姜泥其实最清楚他在想什么。她知道徐凤年是怕了,怕失而复得又落了空,怕眼前欢聚到底要散。她知道,是因为自己也一样。他们这一路,走过太多悲欢离合,隔着太多鲜血淋漓。有时她也觉得眼前的安宁多么不真切,做丫鬟好些年突然被伺候着,她也不是不欢喜。

这世上再没有比冰雪之中,尚有一人可相拥取暖更得幸的事了。


虽说如此,有时候也会觉得受不了吧。


她撑着脑袋,看着跟栗子搏斗的徐凤年胡思乱想,出神之时又恰好撞上对方一抬头,姜泥顺手接过他手里想被狗啃了的秋果,指甲轻轻一捏,取出果实不容分说便塞在他嘴里,唇齿绽开软糯香甜,似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。


“又不是没手没脚,差不多得了。”


“就那些‘赌书烹茶’,‘举案齐眉’……我可一个都没打算放过。”


“有什么急的。”


女子的脸上泛着红晕,深深酒窝里像盛着醉人的琼浆。嘴巴轻轻动了动,说得小声,似秋风吹过,却再也忘不了。


她说:


“一辈子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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